李桂英是河南省项城市南顿镇齐坡村妇女主任,丈夫齐元德是一名民办教师,家里还开着一个机床做铆钉。
“那时候,齐元德家在齐坡村是数一数二的。”齐坡一位村民说。不仅如此,李桂英还为齐元德生了五个孩子,其中三个都是男孩。齐元德家三代单传,在农村人看来,人丁是最宝贵的财富,李桂英改变了齐家的局面。然而,令乡亲们艳羡的生活在1998年元月30日(农历正月初三)黄昏戛然而止。
警方查明,当时村民齐学山怀疑李桂英正和别人说自己的坏话,就拿砖头砸李桂英,随后,齐学山的哥哥齐金山、弟弟齐保山与齐海营、齐阔军一起提着匕首、杀猪刀围打李桂英。李桂英的丈夫齐元德听到妻子被打,就随手拿了一把镰刀出来救妻子。打斗中,齐元德被齐金山刺中,又被齐海营用铁锹朝脖颈猛击了两下;李桂英腿上、腹部中了三刀。齐元德因为失血过多,送往医院途中去世;李桂英被送医院。
一个月后,李桂英出院。看着高高低低五个孩子,李桂英对亲戚朋友说:“我要为他报仇,抓到五个仇人;还要为他报恩,把五个孩子养大。”
安顿好后,李桂英独自一人到项城市公安局,询问对五个嫌疑人的抓捕情况。得到的答复是:你有线索吗,你有线索我们就去抓。回到家里,李桂英带着五个孩子挨个拜访亲友,请他们帮忙找线索。“以后我五个孩子有出息了,挨个回来给你们谢恩。”李桂英把在外打工的村民也发展成自己的线人。十几年间,李桂英先后去了十个省份。“我像疯了一样,别人只要告诉我线索,我根本不想靠谱不靠谱,马上就动身去了。”
1998年3月和1998年9月,根据李桂英提供的线索,齐学山、齐保山分别被警方抓获。然而直到两人的案子审理结束,李桂英再也没有接到另外三人的有效线索。
一晃就是两年多。2000年秋,听齐坡村有一个村民说齐金山、齐海营、齐阔军在新疆开车帮别人运货,但不清楚具体在哪个城市,李桂英坐不住了,自己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去了乌鲁木齐。然而,李桂英花了一个月时间也没有走完所有的地方,凶手的信息更是杳如黄鹤。最后几天,李桂英没钱住宾馆,就在一所大学的操场上睡了几天。脚上的鞋子鞋底也快走掉了,啪啪拍打着脚底。一个好心人送给她一双鞋。
在齐坡村村民眼里,李桂英过得很苦,拉扯这几个孩子就不容易了,还要照顾地里的活儿,还要出门去找嫌疑人。“回家就日夜不停忙地里的活儿,到处跑着卖钉子。我觉得在全中国( )有她这样的女人。”李桂英的大儿子周周说。
2011年,李桂英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新疆的手机号码。“我当时就觉得这个新疆电话是齐金山的。”她把齐金山的身份及公安部门的追捕信息交给了新疆警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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