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聿铭(1917-2019),美籍华人建筑师,祖籍苏州,被誉为“世界现代建筑最后的大师”。2019年5月16日,贝聿铭逝世,享年102岁。
谨以此文悼念贝老,一路走好!
1917年4月26日,贝聿(yù)铭生于广州,祖籍苏州。
少年时代,贝聿铭在苏州度过一段时光。贝聿铭在自家后花园狮子林中留下过美好的童年记忆,假山、池塘、竹林、流水,狮子林中的建筑和自然景观相辅相成的格局,在其心中埋下“建筑”的种子。这些传统中国文化的印迹,让他意识到建筑对生活意义,以及生活对建筑的影响。而生活对贝聿铭建筑的影响,最突出的就是其建筑风格的传统意味。正如他所说:我和我的建筑都像竹子。
此话怎讲?这要从他的一个流芳百世的建筑说起。
在贝聿铭的建筑作品中,最为人熟知的要属巴黎卢浮宫前的玻璃金字塔。但这样一个誉满全球的建筑,在诞生之初却并不被看好,饱受非议。
1981年,法国总统密特朗提出改造卢浮宫的计划。当时卢浮宫的中央庭院被形容是“巨大的停车场”,大而无用;同时卢浮宫博物馆缺乏中央入口,使参观人数受限。密特朗于是委任贝聿铭来负责改造这个项目。贝聿铭提出了一个玻璃金字塔的设计方案,却引发巨大争议——90%法国人反对这一方案,称“巴黎不要金字塔”;法国文化部长甚至公开污蔑这座金字塔是“一颗寒碜(chěn)的钻石”。但贝聿铭坚持自己的设计初心,不为所动。在密特朗总统的信任和支持下,玻璃金字塔于1988年3月29日建成,结果另法国人刮目相看,备受世人赞誉,获得巨大成功。
“当时对于这个项目的批评声,令我难以独自承受。但人应该坚持,不应该随便放弃自己的原则。当然可以有很多种坚持的方式,很多说服对方的方式(比如,贝聿铭曾做了一个1:1比例的玻璃金字塔模型,供巴黎人评价——家庭山注)。但那并不是说,我的坚持和要求会打折扣,我和我的建筑都像竹子,再大的风雨,也只是弯弯腰而已。”贝聿铭后来说。由此可知,贝聿铭之所以说自己像竹子,原来指的是像竹子一样坚韧。
贝聿铭说自己像弯腰的竹子,除了表达坚韧意思外,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谦虚。
在贝聿铭的弟子心中,贝老从来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,且永远都是平易近人。上海的林先生称,虽然外界都称他为大师,但骨子里的贝先生是一位非常谦虚的人,他并不希望自己留下高高在上的大师形象。
理解了贝聿铭的谦虚本色,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玻璃金字塔落成仪式上,被密特朗总统接见时,贝聿铭跟对方握手时是弯着腰的——原来那不是低三下四的谄媚,而是降贵纡(yū )尊的友善。
这就是为什么贝聿铭说自己像竹子的原因。那么,他说自己的建筑也像竹子是怎么一回事儿呢?这个好理解,就是贝老的许多高层建筑都有竹子的特征。比如,贝老最引以为豪的香港中银大厦,以及玻璃金字塔,不都像竹笋一样片片交相辉映、节节挺拔高升吗?
由此可见,贝聿铭说自己和自己的建筑像竹子,原来一个指的是做人,就是为人像竹子一样坚韧顽强谦虚友善;另一个指的是做事,就是事业像竹子一样蒸蒸日上节节高升。而这当然与贝聿铭小时候的文化熏陶和生活启示,说白了就是小时候的活动经历是( )的——亦即小时候的活动经历中,隐藏着一个人未来成功的密码。所谓环境塑造人,的确一点不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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