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真实才能拨动人的心弦。”北京十一学校的语文老师黄娟哀叹,长期的应试作文,让许多孩子失去了真实表达的能力。
20多年前,黄娟意识到了语文教育的不正常,但她“被压在水泥板下面,不知道出路在哪”。而在北京十一学校,她试图出一条不同的路来。“真实是我教学的生命。”
黄娟不在乎学生学了多少篇鲁迅作品,会用多少句他的原话,“哪怕就学一篇,但是,它要和你的生活发生关联,这就是我确立的原则”。即便在语文必修课上讲孔孟,她也要把学生从2000多年前拉回到现实生活中来。
黄娟解读祥林嫂,为什么祥林嫂这样一位家务市场的“白骨精”本应该有资格、有能力活得更好,却落魄而死?通常的结论会说,这是礼教杀人。但这不是黄娟关注的重心,她希望借此帮助同学们看到,一些过程是怎样一步步实现的。
她接连抛出问题,来启发学生:假如说,柳妈告祥林嫂,你死后要被两个死鬼丈夫锯开,而祥林嫂回她一句“有你什么事吗”,结果会怎样?假设那时候有互联网,祥林嫂会翻墙,又会怎么样?“只有把它们日常化、( )化,让它们具体可感,才能击中学生的内心;否则,学完课文,你还是你,祥林嫂还是祥林嫂。”黄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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